恭顺的退出了正殿。
昝君谟、梁猛彪回过神来,正襟危坐,不复方才饮酒作乐的猖狂姿态。
“昝君谟。”
“去看看本王舅父留下的东西。”
指着方才阴弘智扔在地上的卷轴,李佑淡淡道。
“是。”
昝君谟连忙上前捡起卷轴,打开一看,脸色大惊:“殿下,这这是陛下的亲笔书信。”
“念!!!”
眼睑微动,李佑示意道。
“呼!!!”
深吸了一口气,昝君谟大着胆子宣读帛书:“汝素乖诚德,重惑邪言,自延伊祸,以取覆灭,痛哉何愚之甚也!为枭为獍,忘孝忘忠,扰乱齐郊,诛夷无罪。去维城之固,就积薪之危;坏磐石之基,为寻戈之衅。背礼违义,天地所不容;弃父无君,神人所共怒。往是吾子,今为国雠。”
轰隆!
宛若惊雷般的话语在殿内响起。
念完这些的昝君谟赶紧跪倒在地上,一旁的梁猛彪也吓得不敢抬头。
这份帛书内容实在是太炸裂了,皇帝以父亲的口吻责备李佑,言之曾告诫其远离小人,又言之其素来性情乖戾、缺少德行,被谄媚言论蛊惑,招致祸端,自取灭亡,骂其为枭獍,不忠不孝,扰乱齐州,死有余辜;违背礼义,天地不容;弃父叛君,人神共怒。
“好!好一个大唐皇帝陛下!”
“本王今日落得如此境地,皆为咎由自取,可笑!可笑之极!”
“本王总算是明白昔日大兄之处境了,有此恶父,儿岂能不怨不恨?”
齐王双拳紧紧攥着,哪怕青筋鼓起,也不曾松开。
他有什么错?不过是喜欢游猎,又不曾欺压百姓,践踏田地,难道做为一个王爷,连这些自由都没有吗?
尽管如此,李世民还是听信了下面的人回报,时时斥责,传告天下,甚至派出了权万纪这等心胸狭隘之人来限制他,王府典军听从权万纪之令,却不理会他这个齐王,天下间还有他这么憋屈的王爷吗?
“殿下。”
昝君谟、梁猛彪抬起头看着眼中李佑,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无论外人如此诋毁李佑,可李佑对他们这等出身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