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仆射高士廉、吏部尚书杨师道、国子祭酒孔颖达、太常卿令狐德棻、尚书右丞宇文节等朝中重臣都站在东宫一边。”
“哪怕太子远去塞北,东宫在朝堂之上可曾被人任意攻击,不是不能,而是他们根本不敢。”
“文德皇后在世时,尚且有人规劝陛下,父皇顾念夫妻之情、父子之义,尚且能够容忍,可文德皇后一旦过世,太子就成为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正值盛年的陛下。”
“子已壮,父仍在,这便是古往今来,天家最悲哀的事情。”
“咕噜。”
听着听着,李愔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吞咽了口唾沫。
“愔儿。”
“你大哥说的没有错。”
“天家无父子,太子贤明非福乃祸。”
对于李恪这番话,没有人比杨贵妃更加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她是前隋炀帝的亲生女儿,前隋的宫廷厮杀一点都不亚于大唐,杨广为了上位做了多少事情。
“你知道我什么会站出来夺嫡吗?”
“以我的身份,明知道朝中多少人都不可能支持我,却还是要做这件事?”
“为什么?”
李愔眼中满是不解的看着李恪。
这一点,他一直也没想通,毕竟,李恪可不是文德皇后所出嫡子,身具前朝帝王血统。
“因为,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太子所为。”
“太子知道朝中只有魏王一家独大,这不利于东宫行事。”
“于是,太子算计让兰陵萧氏一分为二,让我娶了兰陵萧氏嫡女,从而拉拢了江南士族。”
“有了江南士族的支持,我就有了站在朝堂上的资本,也就有了和魏王抗衡的能力。”
“父皇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朝堂上有了晋王。”
“从始至终,朝堂之争都不是我、魏王、晋王,而是陛下、太子。”
“我们都只是他们的棋子,所作所为,半点由不得自己。”
“魏王很蠢,蠢到以为可以效仿父皇,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博陵崔氏、江陵萧氏前车之鉴,他是一点都看不见,双眼早已被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