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毡帐耸立,最中央矗立着一顶占地辽阔的金色流苏大帐,白色的旗纛之上镌刻着一个金色狼头,那便是薛延陀大汗的旗帜,象征着薛延陀部最高的权利。
“尊贵的主人,那里就是薛延陀王庭。”
指着不远处的狼旗,突厥人达哥支面露惊喜之色,连忙说道。
正在驰骋中的李承乾不禁拉紧了缰绳,制止住了马匹,就这样在距离薛延陀王庭不足二十里的地方潜伏下来,茂密的牧草遮掩了他们的身形。
“殿下。”
前去探查的薛仁贵回来之后,第一时间禀报道:“薛延陀王庭并无太多人驻守。”
“外围除了放牧的牧民之外,只有少数哨骑巡弋。”
“贺兰楚石他们到什么地方了?”
眉头微皱,李承乾询问了声。
“启禀殿下。”
随行的东厂番子立即补充道:“居延都尉率部在匈奴水东侧埋伏,随时听候吩咐。”
“飞鸽传书予他。”
“命其与罗通、程处弼、秦怀道各率两千五百骑从东、西、南、中四个方向围堵。”
“一刻钟后,发起全面进攻。”
挥了挥手,李承乾下达了命令。
“是。”
东厂番子二话不说,匆匆誊写了书信,塞进信鸽脚踝处的铜管。
“扑棱!”
下一刻。
一只灰色鸽子振动双翅,朝着不远处飞去,在夕阳照耀下,并没有引起薛延陀哨骑的注意力。
没一会儿,信鸽就出现在了匈奴河西侧一处山丘下,径直被另一名东厂番子接住,取下了书信。
“都尉。”
“太子殿下有诏。”
‘什么?’
正在休憩中的贺兰楚石立马睁开了眼睛,十天了,他们总算等到了。
“殿下来了?”
罗通、程处弼、秦怀道三人目光熠熠的凑了过去,想要知道书信上写了什么。
“殿下有令。”
“让我们在一刻钟之后,各率2500骑,进攻薛延陀王庭。”
“确保全歼薛延陀本部。”
贺兰楚石扫了一眼,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