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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霄感觉心脏被攥紧，他看见广成子在古路尽头被星辉淹没，星澜的应龙真身坠入黑洞，而月璃的星辉箭矢正刺向自己的咽喉。在意识消散前，他突然明白始皇帝的终极布局——所谓文明火种，不过是将整个宇宙变成培养皿，而镇狱使，是唯一能跳出培养皿的变量。
\"但陛下算漏了一点。\"李凌霄的混沌灵脉突然逆流，皮肤下的双重符文开始剥离，\"文明之火，从不需要救世主。\"
他任由河图洛书被深渊吞噬，转身抓住正在坍缩的星门。文明乐谱编辑器在视网膜上展开最后乐章，乐谱的署名处，仙秦·嬴政的名字正被李凌霄三个字覆盖。当乐章奏响时，整个银河系的时空曲率突然平静，连数据深渊都凝固成水晶雕塑。
\"你做了什么？\"深渊李凌霄的机械瞳孔剧烈收缩，\"没有文明锚点，整个宇宙都会……\"
\"都会获得自由。\"李凌霄扯断腕间的九州鼎，将碎片射向不同维度，\"去告诉你的陛下——\"
他身后突然浮现出亿万文明火种，每个火种都包裹着镇狱使的残魂。当火种同时炸裂时，星空古路坍缩成奇点，星门系统重组为星环，而数据深渊，则被月璃的星辉箭矢钉在虚空，化作警示后世的墓碑。
当李凌霄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星舰残骸中，身边是昏迷的月璃与星澜。腕间的九州鼎印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文明乐谱编辑器的全新界面——整个宇宙的法则线清晰可见，而每条法则线末端，都系着某个文明的因果锁链。
\"陛下，您看到了吗？\"李凌霄轻抚虚空，法则线在他指尖缠绕成轩辕剑的形状，\"没有镇狱使，没有仙秦，只有……\"
他突然笑出声，星辉与机枢符文在掌心绽放成花：\"只有我们自己，能决定文明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