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要辽王府有什么新的动向,申时行就可以将消息放进信笼,鸽子就会自己飞回京师。
申时行看向鸽子,鸽子的眼睛也盯着申时行,一人一鸽就这样互相看着。
申时行实在是绷不住了,这才放弃了和鸽子对视,自己这段日子还真是过傻了,竟然和鸽子斗气。
就这样,一只鸽子大爷,就在申时行的房间里住了下来。
——
十一月十日,辽王府。
辽王朱宪炜又在王府内夜宴。
为什么用‘又’,是因为自从勘辽使团抵达荆州后,辽王朱宪炜日日都在王府和宾客护卫夜宴。
辽王朱宪炜是坏,但是不算傻。
他也感受到了洪朝选的态度,虽然朱宪炜想不通,为什么洪朝选要帮自己,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这次算是过关了,只要几个大的指控不能定罪,那以大明朝对待宗藩的传统,大概也就是罚俸思过之内的惩罚。
这对于辽王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他身为宗王,也不靠那点禄米过日子。
所以辽王在惊慌了一段日子后,又故态复萌,重新开始在王府醉生梦死。
辽王府宾客唐佐低着头,偷偷看向辽王,眼睛中闪过了仇恨的光芒。
唐佐是辽王府宾客,但是他和那些阿谀奉承,陪着辽王走马斗犬的宾客不同,他是真的有几分才学,在荆楚名望颇高。
因为屡次科举失利,唐佐这才接受了辽王的聘请,担任辽王府的宾客。
唐佐这类的宾客还有一些,基本上都是辽王为了装点门面聘请的。
唐佐和王府宾客李世荣关系亲密,但是前几日李世荣向勘辽使团举报辽王罪行,正使却不受理案件,当日李世荣就横死在家中。
唐佐当然明白这是辽王派出去的杀手所为,他对辽王恨得咬牙切齿,他摸了摸袖子里的匕首,又看到辽王身边的护卫,又不由苦笑了一下。
自己不过是文弱书生,又如何能行刺辽王。
唐佐也知道行刺无望,更是觉得这场夜宴恶心,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就听到辽王朱宪炜说道:
“朝廷的使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去,本王困守府内,当真是无趣!”
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