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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弘昼则在离开养心殿后,就沉下了脸。
“给四哥请安!”
正要去上晚课的弘历在路上遇见了他,且也注意到弘昼神色不对,也就问他:“你怎么了?”
“四哥,你说,难道我不觊觎大位也有罪吗?”
弘昼为此问起弘历来。
弘历听后笑了笑:“人各有志,谈不上罪不罪的,是汗阿玛说你了?”
“汗阿玛倒是没有,但汗阿玛突然问起我常去造办处的事了,我想应该是有人在他面前嚼了舌根。”
“不过,四哥,我只跟你一人交心,我是真的只想学五叔、七叔还有十二叔、十五叔、十七叔他们,只在将来做个闲人,但又不做个只会吸食民利的闲人就可!”
弘昼突然向弘历表起心意来。
弘历笑了笑,他知道弘昼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想让自己放心。
“我知道,汗阿玛既然没责怪你,那别的就不用管,你也不必为此生气。”
弘历为此说了两句,就先去了乾清宫懋勤殿。
而弘昼则在回宫后,就回书房,绘制自己设计的钟表图纸来。
“格格,我们下个月的银丝炭被克扣的太严重了,金嬷嬷不肯让我们声张,说我们爷不比跟在福晋身边的四爷,也不比侧福晋生的三爷,闹出来反而不好。”
但当弘昼在绘制自己设计的钟表图纸时,却听自己生母耿氏身边的婢女小楼在向耿氏告状,说内务府克扣他和耿氏银丝炭的事。
而小楼口中的金嬷嬷,则是弘昼身边的精奇嬷嬷。
精奇嬷嬷是由内务府拨的,如果主子弱势,精奇嬷嬷可以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反压其主子一头,以教管为名控制一切。
内务府克扣妃嫔和宗室王公的份例,也是常见情况。
这主要是因为内务府管事的人都是皇帝亲近的人,没多少人敢主动声张,而结仇怨,尤其是势弱的妃嫔和宗室王公,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惯例。
只要不太过分,也没人去闹。
如今小楼开始埋怨,说明内务府的人克扣的过分了点。
而弘昼这时则听到,耿氏倒赞同金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