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妗麦从一开始的新奇,到后来的麻木,已经沉默好一会儿了。
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
视线仿佛能穿过1200公里,看见北平剧组给自己和老妈定的那间酒店套房。
已经一天一夜了。
老妈会不会已经急疯了?
会不会被自己气出病来。
很想用实际行动,告诉老妈,自己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管控。
又担心老妈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自由的味道,混合着胃酸般的负罪感。
使劲掐了掐虎口,回过神,环顾一圈,赵妗麦发觉杨超跃的嗓音已经带着沙哑,她扯了扯江阳的衣袖:
“你就忍心瞅超跃姐累成这熊样?帮把手呗,让人歇会儿,万恶的资本家。”
“消消乐玩不玩?”江阳把手机递给赵妗麦。
“啧突然觉着当资本家也挺得劲儿啊。”
接过江阳的手机。
进入开心消消乐游戏界面,连续通关两把,赵妗麦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此时此刻,明明已经没人管着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会控制不住的担心老妈。
又不想回到老妈身边,再次感受那种压抑得窒息的家庭氛围。
羡慕超跃姐姐,没有爸妈管着。
也羡慕阳哥,同样离家出走,阳哥愣是能心态稳如老狗。
自己终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不知不觉间,赵妗麦退出了开心消消乐游戏,进入微信。
阳哥有老妈的微信。
点开老妈的聊天框。
打了个‘妈,我很好’,又迅速删除。
查看一下老妈的朋友圈,没有发布任何动态。
忽然把手机反扣在膝上,缓和情绪,继续硬着头皮玩消消乐。
麻木才是最好的止痛药。
江阳没有注意赵妗麦的情绪。
他目光扫视排成长队的求职者,最终落在靠近后门位置,一个身高比杨超跃稍矮一点点的姑娘。
穿着米白色的短款棉服,内搭一件学生党标配的条纹针织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