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开往你老家王港村的路吗?给我干到哪来了。”
杨超跃没有喊拐弯,江阳就保持直行,已经开到城边。
到路边有农田大棚。
塑料薄膜上覆盖着前夜的雨水,农民正在卷帘通风。
“哎,走错咧,调头调头,格块是李灶村,我们要走风电桩子那块。”杨超跃回过神。
调头折返回去。
从大丰区,由国道开往县道的路段,有个老盐城羊肉汤馆子。
路边停满挂外地牌照的大货车。
司机们在老盐城羊肉汤馆子门口跺脚取暖。
“阳哥,快到王岗村,马上就到我家了!”杨超跃看着车窗外,语调带着几分颤。
熟悉的红砖房院墙,蔬菜大棚,以及打谷场。
水泥路面裂缝处长出野草。
有个放鹅的男人,挥竹竿赶鹅群过马路。
江阳把车停下,摇下车窗,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海腥味。”
“这股海腥味,闻着就到家咧,越往滩涂走,味道越冲鼻子。”
杨超跃也摇下车窗,任由外头的寒风吹脸,兴奋得小腿都在晃动:“阳哥,你会不会游水,会的话,等刻儿带你去摸蛤蜊。”
“游水是什么意思?”
“就是游泳。”
“这个天气下海游泳,我怕被鱼吃了。”
“哦,对,昏头咧,数九寒天的,下海要冻僵呱。”杨超跃恍然道。
自己到现在也没学会游泳,夏天会在海滩抓沙蟹捣成酱,那时候的自己,个头还没现在高。
等待鹅群经过水泥路。
一个开着铃木摩托车,戴着工地头盔男人从旁边经过。
江阳没有多瞧。
这样骑铃木摩托车的农村中年男人,到处都是。
他挂挡起步,发动车子。
杨超跃却猛的僵住,微微歪头,视线盯着前面那个开摩托车的男人。
无比熟悉。
男人工地盔里面,露出一截毛绒帽。
是小时候,妈妈教自己织的。
穿着灰蓝色劳保棉袄,袖口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