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妗麦浓烈的东北腔调,江阳就知道,自己演不下去了。
总的来说很成功。
谁能想到,赵妗麦借他的手机玩,会给他发消息,完事后还帮忙把他的qq登上了。
否则应该发觉不了。
江阳换回自己的声音:“就不该把手机借给你玩。”
“你这声儿听着得劲儿,刚才那说话腔调贼欠儿登,跟我班那帮变声期的小犊子似的。”
“又说东北话,你妈听见了,你还得挨削。”
赵妗麦长得是个乖巧的甜妹,一开口就是东北味。
“我妈没搁这儿,谁也别想管我,我乐意说普通话就说普通话,乐意说家乡话就说家乡话。”赵妗麦畅快的笑。
不是露出上排牙齿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人设是穿给外人看的戏服,脱下来才是自己的皮肤。
真实的自己,藏在镜头前不敢说出口的方言里。
赵妗麦自己也没想到,会在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这里,找回最熟悉的自己。
她接着说:“你又不是东北人,别学我东北话,挨削这个词不是你这么说的,挨字要说得短促,削字语调要上扬,你说不出那种味道,外地人学不来的。”
赵妗麦明显松弛不少。
老妈不在这里。
唯一的男生,是几天前那个,在麦当劳,帮着自己在老妈眼皮子底下玩游戏的朋友。
自己可以在对方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
轻松,自由,惬意。
熬夜带来的困倦,一下子减轻许多。
但凡有任何一个外人在,自己都不敢这么放肆。
“别笑了,给你上妆呢。”
江阳用海绵蛋轻轻拍开赵妗麦脸上的遮瑕液:“昨晚熬夜玩电脑了吧?闺女。”
“你咋知道的?”
“猜也猜得到,能让你熬夜干的事,除非有你妈盯着,不然肯定是玩游戏。”
“哈哈哈,可不咋的。”
熬夜偷玩的游戏,比正大光明通关的更香。
赵妗麦笑了笑,忽然眉头一挑:“你管我叫闺女?可拉倒吧,吓死个人,我可不想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