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手边的手机振动两下，亮了屏。
男人眉目低垂，视线从上面扫过，搁置在一旁的手，也只是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两下。
他坐着的那把老板椅微微转动，身子斜侧着，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搭在扶手上的左手自然地垂下，手背上青筋鼓起，似有薄汗。
脸上的表情很淡，那双眉目携着冷然，缓慢地扫过一整张桌子周围的人。
随后，嗓音微沉。
“没有任何人，有话说吗？”
众人有些汗津津的，都低了头去。
等待片刻，依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顾默则没了耐心，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收了回来，十指交错放在身前。
敛眸，大有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行了，没话说，就散会。”
短短几个字，众人松了一口气，起身，前呼后拥地离开了办公室。
就怕自己晚了一步，会被顾默则留下来单独谈话。
秦特助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稍作等待，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才看向沉默不语的顾默则。
“顾总？”他偏头去看对方的神色。
椅背缓缓转动，坐在椅子上的人拿走桌面上的手机，声音压着怒火。
“好好督促新项目的进程，下次再没话说的，扣奖金。”
“知道了。”秦特助颔首，离开的时候，顺手把会议室的门也给带上了。
顾默则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才低头去看消息。
绯闻？
她指的，是圈子里传的，他们两个人的吧？
虽然不知道是谁先说的，又是怎么传开的，但是，看见两个人的名字摆在一起，他心里有隐约的雀跃。
“渺渺想我怎么处理？”
问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这个吗？
温酒汐挑眉，合着人家非但没觉得绯闻不好，还乐在其中？
她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抬眸看去。
雨后的天是干净的蓝色，没有什么云，微风拂过，还带着一点儿泥土的腥气。
今天没什么太阳，空气中还遗留着昨日雨后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