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并没有多少人在这里。
他抬手掩在唇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往下淌。
“迟兰!再见!”
或许只有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才能毫无顾忌地情绪外泄。
今天,当你把捧花递给我的时候。
指尖碰到的那一瞬间,你送给我的祝福词,算不算,另外一种意义上,我们也结婚了。
江面无声,他心里的问题,不会再有答案。
爱情这道无解的命题,从落笔的时候,就该知道的。
最后,关于那束捧花,也只是被扔进了路边无人在意的垃圾桶。
港城飞往京城2150公里,两个不同的家庭,一段可有可无的过往。
从这一刻开始,都将成为记忆里一片落叶。
温酒汐难得睡的很晚,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这一晚,好像都不平静。
顾默则在房间开着笔记本,处理公司一些上报事务。
沈纪洲在卫生间吐了两趟,漱了口,把自己摔进床里,大有一副一睡不起的感觉。
离开京城时,迟兰并没有来送。
不是她不来,只是温酒汐和沈纪洲都拒绝了。
前者怕沈纪洲触景生情,后者怕自己又拿得起放不下。
结果,只有顾默则一个人好好地和迟兰道了别。
回程的航班,沈纪洲的位置又在温酒汐旁边,不过这一回顾默则倒是没计较。
大抵是觉得他太惨,所以同情吧?
其实某人酒醒之后,也格外懊恼,回忆起被自己扔掉的捧花,气得想给自己两巴掌。
温酒汐扭头,见他表情都有些扭曲,没忍住笑起来。
他满脸黑线,手指头捏的嘎嘣直响:“温渺渺,你的笑吵到我了。”
“哦。”她应了一声,抬手掩唇,也没多收敛。
手指了一下,依然眉眼弯弯笑着:“沈纪洲,你小心骨质疏松。”
男人翻了个白眼,有些烦躁地把毛毯拉上来,直到盖住自己的眼睛。
她瞧了一会儿,见他果真不说话了,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喂,沈纪洲,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