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齐景暄收回看沉雁的目光转落到贺兰青渝脸上,话中暗含轻傲讥讽。
侧面意思是在说贺兰青渝,酸儒一个,只会弄点小情小调的诗情画意,胸襟小,理解不透大气磅礴。
连城很无奈的看萧寰,两人眼神交融,都得出一个结论,齐景暄是真的很不喜欢贺兰青渝。
在别的不喜欢的人面前,他多少会装一下礼貌,唯有贺兰青渝,他是装都不想装的蔑视。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似乎精通音韵?不知殿下对霸王卸甲有何见解呢?”
沉雁在贺兰青渝身后出声,那一腔吴侬软语柔婉动听,声如百灵,还带些不畏强权的坚韧。
齐景暄没理会沉雁,阔步走到连城身边,“拿来。”
“哦。”连城把琵琶递给他。
谢知月的视线东张西望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归到齐景暄身上。
至始至终,他没看她一眼,反倒经常在看贺兰公子身边的沉雁。
她不想去注意,他爱看谁都与她无关,但他就当她面多次去注意别的女子,她心里还是会有细微的酸涩。
齐景暄就拎着琵琶坐下,他抱琵琶的姿势随意得很,随意却又端正,那通常执笔如玉的修长手扫弦回拨间,高亢乐声如鼓如雷,沉雄悲壮却又锋芒毕露,杀气凌烈。
听声都知道他手上用力极猛,比起连城刚才那断断续续的琵琶声,齐景暄这个实在激烈,谢知月觉得,他好像要跟琵琶打起来
前世她没听过齐景暄弹琵琶,只是她学了一首春江花月夜兴高采烈弹给他听,听完后他只说了三个字:调不对。
她那时问他怎么听出来的,他只答:“乐曲有调式,就像是诗词歌赋有韵脚,生硬坎坷不成律,就是错调。”
他还说,高位者无需事事都追求自身精通,了解其中缘故,能品析鉴赏就好。
结果现在,他自己这一曲卸甲弹的,也是够惊华绝艳。
不过,他弹琵琶那么用力,他手上的伤,不是昨天才缝合过吗,太医都说左手不可出力了!
萧寰搬着小板凳跑来连城和谢知月中间坐下,小声问连城:“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还会弹琵琶了?”
连城也是一脸震惊,“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