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张骨相精湛完美的脸顶着阳光,侧面线条利落沉稳,马尾垂在脸侧带来的半面阴影下,仔细看能发现那半边唇角戏谑的微勾。
就刚才那一刻,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长盛不衰了。
谢知月就紧紧抱着齐景暄的脖子,两条腿还缠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蜷缩在男人怀里。
要是他再晚来一点,她就直接从马背上摔下去了。
齐景暄右手握着马缰,左手还抱着谢知月那柔若无骨的小腰,小丫头不重,但刚才他伸手把人揽过来,他手上那伤确实不浅,这一用力,伤口都有轻微崩裂。
小丫头一头青丝如绢,随着马背颠簸青丝飞扬,她此时钗裙凌乱,整个人等同于是挂在他身上,抱得还怪紧。
刚被吓得不轻,小丫头杏眸湿漉漉的,一张小脸苍白,唇瓣都在不断翕动。
少女随风扬起的青丝扫在男人脸上,扑面而来的都是她身上独特的馨香。
他怀疑,她是在身上洒了什么能勾引男人的香粉。
不然为什么每次只要她靠近,她身上的香味都能牵引得他躁动?
马在平缓地带停下,缠在自己身上的少女还没撒手。
“还不放开?叫旁人看到,你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男人那乌黑的眸色,像是漫长无垠的夜,除了深沉,叫人看不出一丁点情绪。
刚才在恐慌中,她下意识的抱紧了齐景暄,那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她人没坐在马背上,而是坐在齐景暄腿上,她的腿缠着这狗男人的腰,胳膊抱着他的脖子。
谢知月迅速撒手,一并松开缠着齐景暄腰身的腿,但她忘了自己还在马背上,刚松开身体就失去重心要摔下马背。
她惊呼出声,男人再次搂住她的腰,扶她稳稳坐在马背上,自己翻身跳下马。
若是前世,夫妻之间肢体接触也就没什么,可是今生,以他们目前的关系,男女授受不亲,于礼节,就算是出手相救都实在是来于礼不符。
虽说,今生他们授受不亲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但以闺阁少女的角度,想想她刚才攀到齐景暄身上的事,她还是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