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来旁人,不管他们衣衫怎么公正,只要看到,真的都得让他背上一个轻薄臣女的污名。
方才小姑娘就盯着他看了许久,一副似有有千言万语要述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藏书阁这个机会,确实是他给的,小姑娘也是真的来了。
来了,但不说事,就是哭。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抛妻弃子的丈夫,而她就是那个被弃的妻。
想来应该是梦境的事?那几场梦是与她相连通的,她来找他是为了,兴师问罪?
话说就是在梦里,他也没有主动纠缠吧?除了第一回梦见她。
“谢胭胭,本宫在现实中没对你做什么,梦里的事,不要当真。”齐景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似是退让,又似是宽慰。
现实,梦里?齐景暄在说什么呢?
谢知月猛然回头冲到齐景暄面前去,就在那副字画前,拽住他的衣袖,质问道:“你说清楚一些,梦里什么事?”
小猫一样扑上来的小姑娘所带来的馨香,扑了他满怀。
是白梅,混着茉莉的香味。
小姑娘脸上淌着泪痕,如同两道细小的溪流,黑白分明的鹿眼里氤氲着水雾,蝶翼般的睫毛上挂着细小莹润的水珠,梨花带雨四个字,在此时是有了最完美的具象化。
先前还那样避讳他,今日就敢往他身上扑了,看来她是当真和他一起在梦中经历过那些啊。
齐景暄故作不经意的移开视线,声音低哑了几分,但仍维持着疏冷,“你要是想让本宫负责,也可以。”
这一句话令谢知月找不着北了,“我想让你负什么责?”
小姑娘委屈巴巴,脸上实在全是清澈的愚蠢。
“梦里发生的事。”齐景暄脸上的端庄有那么些快挂不住了,耳尖都在发烫。
“什么梦,发生什么事了?”谢知月刨根问底。
她只觉得,这狗男人神色怪怪的,不太自然。
这样的神情,也不太像是会出现在他脸上的。
毕竟,他这张脸,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胸有惊涛骇浪而面如秋水平湖的典范。
不好确认到底这狗男人是不是跟她一样重生的,得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