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是这小丫头片子不仅冲他大呼小叫骂他混蛋,还敢上手扇他,好笑的是,他是真结结实实的挨了骂又挨了耳光。
说来,好像很多年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大名了。
十三年来,听过最多的,唯有一声声,太子殿下。
不过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很不对劲。
有个很莫名的错觉,她不该叫他太子,也不该直接冲他喊他的名讳。
齐景暄这狗男人许久没出声,非常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他是会立马发作训人的。
她还记得东宫里头有个婢女,给齐景暄端茶时不慎打翻茶水撒到了他身上,那时她还在书房里练字,亲耳听到齐景暄对那婢女说:“连茶水都端不稳,还当什么婢女?”
然后齐景暄就把那婢女发配到了宫中浣衣局。
上次,她也把茶水泼他身上了,他好像没生气……
应该是在她家的缘故?
那这次,齐景暄能不能再碍于她爹的身份大发慈悲一次呢?
谢知月暗搓搓的抬头偷看齐景暄,狗男人脸上居然还保持着被扇歪脸的姿势。
他脸白净,巴掌印在脸上很明显。
就在谢知月偷看自己时,齐景暄乌沉沉的眸子睥睨着到她身上,舌尖顶了顶腮,“谢胭胭,胆子不小。”
是个有点凶的小羊羔子,敢动手掌掴他。
这一睨,吓得谢知月急忙低头,“臣女知错,太子殿下恕罪!”
“你有何错?”他语气中照常听不出喜怒。
“臣女一不该直呼殿下名讳辱骂殿下,二不该对殿下动手……”谢知月伏低做小的姿态做得很足。
“起来。”
“啊?”谢知月不明所以。
“是本宫轻薄你在先,你反抗,没错。”
齐景暄终于肯把搭载臂弯的外袍给谢知月,自己背过身去。
他这反应,谢知月更不解了。
“谢胭胭,但本宫还是要问你,你左侧胸口,有没有朱砂痣。只肖回答是,与不是。”齐景暄咬重了最后的是与不是四字。
那声冷漠生分的谢胭胭,像齐景暄,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