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有些想提醒萧寰,齐景暄说让他先棋,他怎么就能真的欣然接受呢!
萧寰黑子刚落下,齐景暄的白子几乎是不留一点间隙的紧随其后,“萧将军千万别让子。”
这话说的,还有那棋走得,都彰显出剑拔弩张四个字来。
萧寰黑子再落下,对方还是那样,紧跟落子,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思量。
谢知月就在一旁观棋,萧寰执着黑子耐心观察棋局,他对面的那狗男人却压根没看一眼棋盘,视线一直落在萧寰脸上,就连脸上永远保持的浅浅微笑,在谢知月看来,都多出了那么几分嘲讽。
棋局拉开帷幕,犹如战场排兵布阵。
黑子步步为营,严丝合缝的布局,白子又快又狠,破局干脆利落杀机锋芒毕露。
萧寰多次抬头看齐景暄,面色从惊讶,转变为震惊,再到愤愤不平。
难怪太子要让先手,这要是叫太子先手,他压根没法打!
可恶的是他走得还快,像是没经过任何考虑的莽夫打法,偏偏打出来的招数狠辣无比,能杀人于无形。
太子爷单看棋法,恐怖如斯。
谢知月许久没看到这样激烈的对弈了,她倒是看不太懂棋局,只是这二人,下棋实在太像打架,那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一点不间断,发出的声响轻快有力,都给她带来一种下一秒这两人就要掀桌打起来的错觉。
她看到萧寰猛得收回手,以及他涨红的脸,不用看棋局就知道,萧寰惨败。
萧寰笑得没脾气,“太子爷你好生卑鄙!”
对面的齐景暄缓缓放开方才因下棋而卷起的宽袖,轻笑道:“萧将军领兵作战,难道不知,兵不厌诈?”
“你这走一步弃一步的打法,要是真拿到战场上去,不知道得坑死多少人呢。”在被气得不轻的情况下,萧寰口无遮拦道。
走一步弃一步的打法
谢知月紧紧抓住这句话。
棋局显露执子人心境,齐景暄不正是这种人吗?
“萧将军,陛下有没有同你讲过,你不够沉稳,还得沉淀脾性这类的话?”齐景暄问得语焉不详。
“讲过,太子殿下也要同臣讲?”萧寰不悦的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