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她突然被赐婚给他,那冲击力,无异于是把高高悬挂于苍穹之上的艳阳拽下来塞给了她。
不谈其他,就是经常面对这张脸,又是自己丈夫的情况下,有几个女子能忍住不心动?
“哥哥!”连城蹦蹦跳跳的窜到齐景暄身边去,“你病好了?”
“嗯。”齐景暄似乎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就微微偏着脑袋,浅薄打量后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压根不敢直视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小鹿眼游移不定,闪烁着心虚的光芒,很刻意的躲避。
她身上穿的一看就是连城的衣裳,是一套淡粉色百褶如意裙,还梳了个流苏髻,簪着红梅簪,娇贵比前几次见她时逊色,但俏丽又得体。
连城偏爱素色,衣服大多朴素,给这小姑娘穿的都是自己最艳的衣裳了。
就是连城的个头在女子中偏高挑,骨架也宽一些,小姑娘年纪小,那一身娇骨的,连城的衣裳穿在她身上要松垮很多。
谢知月察觉到齐景暄从进殿开始就在看她,眼神躲避得更慌了,她双膝一弯,冲齐景暄跪下,“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小姑娘的态度生分又恐慌得过分。
莫不是他的那些梦,与她是相通的,所以小姑娘见了他,才会如此惶恐。
或者是,她真的给他下了什么蛊,看到他了心虚?
“平身吧。”
齐景暄弯腰拿起书案上一张写满经文的纸张,端详上头的字迹。
还是那样工整娟秀的簪花小楷。
看到这字,他脑中就会浮想起,他握着这小姑娘的手,一笔一画教她写字
“写得不错。”齐景暄对着字不咸不淡的赞道。
不知道是在夸谢知月字写得好,还是在夸她字写得像他。
“太子殿下谬赞。”谢知月语气生硬,仿佛跟他说一个字,都是对她的为难。
“哥哥,这几天谢小姐可是因为你高热昏迷不醒在我宫里抄了整整六天的祈福经文。”连城指着书案上头的一大沓纸张说。
齐景暄扫过一眼,顺势把手里那张纸也放了上去,“哦,你想让本宫说一句辛苦,还是有劳?”
“不用,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