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时,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心里只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向他的灵魂下达一道指令:谢胭胭不能死。
那时他都不确定落水的女子是不是谢胭胭,身体率先作出的反应就比他的思绪更迅速。
真是可笑,那谢家女,尽是有过几面之缘,于他来说不算是多重要的人,事实却是,这个他没见过几面的小姑娘,看到她遇险的身影,就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情绪。
若不是巫蛊之术都乃无稽之谈,他绝对怀疑那丫头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蛊!
否则,他的情绪怎可能那样容易被牵动?
还有刚在水下,这丫头那嘲笑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小丫头片子看他的眼睛没一回正常的。
“荣国府?”
连城这才低头看她哥硬塞给她的姑娘,湿透的长发贴在白得如脂玉似的脸上半遮容颜,弯月眉,蝶羽睫,出水芙蓉般的娇美。
果真是荣国府那位小姐。
但是她哥就这样把人水灵灵的塞给她?她也是女孩子哎!
“我先回去换衣服,你送完她,自己回宫。”他此刻正心烦着。
刚才跳江救那小丫头,他实在是太冲动了,冲动得不像他。
齐景暄周身散发的冰冷阴戾的将那点温润儒雅完全碾压,这气场,像极了父亲动怒想杀人时。
连城不敢打扰,抱着谢知月一溜烟的跑远。
幸好她不是谢小姐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然让侍卫抱她,于她名节而言更有损!
谢知月只觉得被一阵熟悉的气息包裹,那气息,她谈不上是该恐慌还是安心,可是在此时,是切切实实的抚平了死亡席卷全身的恐惧。
冷冽的沉木香,是齐景暄惯爱用的熏香,清冷又高傲。
就着这令她心安的气息,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有苦涩的汤药灌入口中时,谢知月猛得惊醒坐起,吓得正给她喂药的秋水手里的药碗都打翻了。
“小姐,你醒了,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多亏连城公主搭救”
“连城公主搭救?”她记得她在江水里看到的,是齐景暄来着啊?!
秋水有些内疚,“奴婢不会水,小姐落水后,奴婢本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