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根烟。
腿时不时抖动,一股桀骜不驯的样子。
孟海风扫了眼墙角站着的俩汉子,袖口都挽到肘弯,露出青黑色的刺青,心里便明白这地界儿不好糊弄。
“听说你有好货?”
墨镜男说完随意潇洒的吐了口烟圈。
孟海风把帆布包往桌上一倒,露出五小袋白粉末。
“磺胺粉,跟医院里开的一个样,治外伤、消炎症,见效快。”
左边汉子伸手就抓袋子,孟海风“啪”地按住他手腕:“这位大哥,货没验清楚,别乱动手。”
墨镜男抬了抬手,汉子退到后边。
孟海风解开袋口,捏了撮粉在指尖搓搓:“您闻闻,没掺半点滑石粉。要是不信,您舔舔——”他把指尖往前送了送,“真药是苦的,假的发甜。”
墨镜男皱眉瞅了他一眼,到底用舌头舔了舔,砸吧砸吧嘴。
“行,算你实在。先说价儿,老洪那儿卖一百二一吨,你能给啥价?”
语气那叫一个漫不经心。
孟海风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从里头抽出张纸,用拇指压着推过去。
“这是成本账,从码头仓库拉货,每吨八十块。”
“您给我加二十块跑腿费,凑个整,一百块一吨。”
墨镜男虚笑一声:“八十?你当仓库是你家后院?没介绍信、没批条,你能拿货?”
孟海风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龙哥,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再说了,这事儿要不稳当,我能空着两手来见您?”
墨镜男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起来。
“小子,挺会来事儿啊。先给三箱,钱——”
他拖长声音,“先给七成,货对板了再结清。”
“要是敢坑我——”骆玉龙拍了拍孟海风肩膀,“这儿可不缺埋人的地儿。”
孟海风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伸手跟骆玉龙握了握:“龙哥这话见外了。”
“我今儿把话撂这儿,只要您信得过我,以后我的货,您要啥有啥。”
“除了磺胺粉,以后还有盘尼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