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革命军人面对终身大事的正常反应!”
两人笑作一团时,槐树影里窜出只野猫。
司寒霆下意识把她往身后护,却被她趁机抽走口袋里的桂花酥:“说好的给我带,自己倒先偷吃半块?”
他摸着鼻尖咳嗽:“就尝了口酥皮。”
月光把并排的影子拉得老长,苏岁岁忽然晃了晃他的手:“其实……你给我挑排骨时,比我在供销社称红糖还认真。”
司寒霆低头看她发梢的紫藤花瓣,喉结动了动:“以后……天天给你挑。”
司寒霆手里的搪瓷缸“当啷”磕在桌上,电报单上“军犬暴毙”四个大字刺得他眼睛发疼。
刚从师部开完会回来,师长拍着他肩膀说:“听说你对象会治牲口?边防十三只功勋犬高烧不退,连兽医都束手无策,你让她跟车去!”
他攥着电报进院子时,苏岁岁正在小菜地浇菜。
听见脚步声抬头,苏岁岁抬头:“出什么事了?”
“边防犬舍爆发怪病,犬瘟血清没用,现在连战士都咳嗽。”
司寒霆直接蹲下来,攥住她晒得发红的手腕,“岁岁,你懂兽语,你跟今晚的补给车走。”
苏岁岁手里的薄荷叶子“扑棱”掉在地上:“我收拾两件衣裳,带点草药。”
司寒霆看着她麻利地往粗布包里塞草药,补丁衫下摆还沾着晒干的艾草屑。
上个月她刚用这些草叶子治好了巷口刘大爷的老寒腿。
此刻却要去零下三十度的边防,他喉结动了动:“我申请跟车护送。”
补给车在雪窝子里颠了两天,铁皮车箱冻得像冰窟。
苏岁岁把草药裹在军大衣里,靠在司寒霆肩上打盹。
忽然听见他胸腔震动:“前头就是边防连,犬舍在营房后身。”
车刚停稳,军犬班的老李就扑过来:“可算来了!黑子昨天还能哼两声,今早连眼皮都抬不动!”
苏岁岁踩着没膝的雪往犬舍跑,布鞋立刻浸了水,司寒霆扯下自己的毛袜塞给她:“先换上。”
犬舍里臭气熏天,十三只军犬蜷在草堆里打颤。
苏岁岁蹲下身扒开只金毛的眼皮,眼白泛青:“不是犬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