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虎头鞋,明儿给送来!”
“得给孩子起个好名字,叫‘团团’咋样?多喜庆!”
李秀兰抹着眼泪直笑,心里暖烘烘的。
她一个外乡人,娘家指望不上,要不是这些姐妹,这月子可咋过?
正想着,怀里突然多了件小衣服,是碎花棉布的,针脚密密麻麻。
“这是我昨儿连夜缝的,”说话的嫂子翁美芳有点不好意思,“做得不好,凑合穿。”
“你们再这样,我又要哭了!”李秀兰抱着衣服,“以后谁要有个难处,说一声,我就是拼了命也得上!”
“快闭嘴吧!”
张菊英把孩子往李秀兰怀里一塞,“赶紧喂奶,小祖宗都饿哭了!咱们就在这儿守着,有啥事儿吆喝一声!”
病房里,婴儿的啼哭声、大人的说笑声混在一起,暖融融的。
“今天一早,苏岁岁就和那些军嫂去医院了!”周小燕压低声音,“昨天晚上李秀兰难产,卫生所的陈医生都没办法,李秀兰疼得晕了过去,就跟死了似的。”
“苏岁岁突然闯进去,拿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往李秀兰嘴里灌。”
“李秀兰人不但醒了,胎位还正了。”
“你说神奇不神奇?跟做法似的。”
王婉柔听了若有所思。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上个月卫生所刚说偏方害人,她倒敢胡来?”
“可不是嘛!”周小燕道:“张菊英她们现在跟她屁股后头转,跟她的跟班似的。”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谁不知道婉柔你是咱们女人的榜样。豪爽直率,为咱们女人挣了多少脸面。”
“哼,拿草药讨好人心。”
王婉柔指尖碾过茶叶,突然冷笑,“万一产妇喝出毛病,算谁的?明儿去卫生所告她,就说私开药方乱用药!”
“可没证据啊…”周小燕搓搓手。
“你去她院子里晃悠,”王婉柔凑近,领口的万金油味冲鼻子,“翻到香炉符纸没有?有的话全给我捎来——”
抽屉“哗啦”拉开,她摸出张信纸:“你字端正,帮我写封匿名信。就说她接生时在产房念咒,香炉灰掺汤里灌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