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带,耳尖却不自然地绷直了些。
牛皮纸缝里漏出点米香,苏岁岁凑近一看,里头整齐码着油纸包的桃酥、用旧报纸裹的水果糖,还有小半袋炒得金黄的瓜子。
“还是老样子,早年在战场落下了病根,换季就疼得厉害。”
“腿疼?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苏岁岁蹙眉,也许她可以治呢。
司寒霆揉了揉她的头:“小丫头,你不会说你会治病吧。”
苏岁岁轻叹口气,“说不定呢。”
“你去趟市区还学妇女同志逛零嘴摊?”她捏起块桃酥,饼面上的芝麻簌簌往下掉,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司寒霆背对着她擦枪,声音闷在枪管里:“顺路。”
可枪管转得比平时慢半拍,分明是在等她拆包装。
水果糖的玻璃纸在光影折射出彩虹。
苏岁岁忽然想起上个月在食堂,自己随口说句“桃酥比窝头松软”,他当时正在啃馒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此刻油纸包上还带着体温,显然是揣在怀里怕压碎了。
“瓜子给小张他们吧。”她把报纸包推过去,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红痕。
“下次别挤副食窗口,我攒的布票够换二尺的确良。”
司寒霆突然握住她手腕,掌心的枪茧擦过她补军装的顶针:“留着给自己买漂亮衣服。”
话落便松开手,耳尖红得比水果糖纸还鲜亮。
苏岁岁低头剥糖纸,薄荷味混着奶香在舌尖漫开,是供销社新到的奶味硬糖。
“对了,寒霆哥,今天我有大发现。”
苏岁岁眨巴了下眼睛:“我找到孟海风的账本在哪里了。”
“哦?”
司寒霆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今天我假装去给孟家人送吃的,在孟海风卧室衣柜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账本。”
司寒霆皱眉:“你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去,孟家人没为难你。”
苏岁岁轻笑:“他们家都乱成一锅粥了,哪还有心情难为我。”
“而且,孟海风这个人好面子得很,家属院里那么多人,耳朵都灵着呢,要真闹出点事,我不怕,最该担心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