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巢。”
司寒霆喊了一声。
苏岁岁走出几步,突然回过头来。
她刚被抓到这儿来时的狗叫声,还有方才歹徒逃窜时,它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寒霆哥,我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儿。”
苏岁岁说得十分肯定。
“你别在这儿捣乱,你能知道什么?赶紧回去。”
孟海风莫名其妙插话进来。
苏岁岁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寒霆哥,我带你们去。”
司寒霆和苏岁岁眼神相交,心领神会。
“嗯。”
“跟紧我。”
苏岁岁从孟海风身前走过,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孟海风抓紧步枪,三两步跟了上去。
司寒霆的战术手电在腐叶上投下冷白光圈,三道交叠的爪印在光晕里清晰可见。
前掌肉垫呈菱形,是山狼的足迹,却拖着家犬特有的趾甲划痕。
他指尖敲了敲岩石,惊起两只夜莺。
短促的颤音里带着金属般的锐利。
不对,这不是求偶的啼叫,倒像是被掐住喉咙的示警。
“西南角的夜莺在啄翅膀。”
苏岁岁蹲在他身侧,鼻尖几乎要贴上腐叶。
“它们只有在闻到人类烟味时才会这样叫。
我们大队去年后山着火,鸟群就是用这种声音互相提醒撤离。”
她抬头时,发梢还沾着片带锯齿的蕨类叶子,眼睛在夜视镜反光里亮得像淬了星子。
“寒霆哥,你闻——”
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硝磺味,混着潮湿的腐木气息。
司寒霆忽然攥住她手腕,将人往阴影里一带。
三棵松树后,灰毛土狗正对着月光下的岩石狂吠,尾巴却夹得死紧。
这种半野生的看家犬,只有在面对同类时才会竖起尾巴。
此刻反常的姿态,说明前方有让它们恐惧的人类气息。
“狗在喊‘退退退’。”
苏岁岁贴着他战术背心小声说,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烫在他锁骨。
“它们喉咙发紧,是闻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