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柔攥着手提包站在金家门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金玲家那栋米黄色小楼在阳光下晃得她眼晕。
\"婉柔来了?\"
金玲穿着嫩黄色布拉吉。
\"别杵着呀,进来喝荔枝汽水。\"
玻璃茶几上摆着海市产的铁皮盒饼干,金玲趿着绣金线的拖鞋斜倚在藤椅上,鬓角别着枚水钻发卡,正是上个月百货大楼橱窗里摆的新款。
\"小玲你倒是清闲,不像我,天天跟着海风应付那些穷亲戚,烦都烦死了。\"
她和金玲从小就认识,也是从小到大的同学。
王婉柔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金玲。
因为两人从家世外貌都差不多。
她讨厌和这样的人走近。
这样显示不出自己的特别来。
好在她的性格可以胜过金玲。
她是男人性格,人缘好,到处都吃得开。
\"可不是嘛,啧啧,农村人又脏,又没规矩。\"
王婉柔眼神一闪。
\"小玲,我跟你说,农村人心眼可多了。我跟你讲,今天我在大来饭店碰到苏岁岁和司寒霆,两人可亲密了,司寒霆还给苏岁岁夹菜!\"
\"啪嗒\"一声,金玲手里的搪瓷杯磕在玻璃桌面上:\"就她那土腥味还没褪的丫头?也配?\"
金玲没见过苏岁岁,但她听王婉柔说过她。
王婉柔故意压低声音,\"在部队,我还亲眼看见司首长手把手教她打绳结,那军犬见了她比见着肉包子还亲。\"
她盯着金玲骤然绷紧的下颌线,补刀似的加了句,\"上回你给司首长送的桂花糖,不也被原封不动退回来了?人家现在啊,已经被山沟沟的狐媚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金玲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子术?\"
金玲突然往沙发上砸了一下,\"难不成真能跟畜生说话?\"
\"谁说不是呢,\"王婉柔从帆布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信纸,\"你看这是苏岁岁老家村支书写的,说她从小就跟山里的狼啊鹿啊打交道,村里人都叫她"兽语仙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