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是五皇叔的女儿,皇叔一向看太子不顺眼。总是明里暗里给太子使袢。
可心兰也算可怜。
她任性暴躁,不受丈夫爱宠,却独向佛寺僧人求得心里的慰籍。
尽管这惠休迟早是要死的,宇文心兰的丑事终究也会被皇帝查个水落石出。
可这惠休活着的消息,毕竟是他蓄意设计放出去给她的。
如若这事一旦被皇叔知道了,太子恐难有善后的机会。
棋逢对手,勇者胜。
机会你不用,别人就会用这机会置你于死地。
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叔借刀杀人,就是想将脏水泼到东宫的身上来的呢。
权力斗争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事。
只是现在,太子爷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惠休果真死了。
这消息让还在猎场上参与筹谋的太子近臣们,一时间全都默然没有了声音。
众人仿佛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想是那裴文举应该早已经拿到了惠休所有的口供,除了这纱衣和腰牌。
要不然也不会将他还活着的消息放出来。
明知会有人要他的命,还故意为之,莫不是本就是皇帝的意思?
这一日的狩猎收获颇丰。
因为新人杨素的加入,这打猎的活动充满了惊险和乐趣。
正当大家围着那一堆堆的猎物,兴高采烈在攀比喧闹的时候。
太子宫尹家的仆人慌里慌张地找了来。
“宫尹大人,宫尹大人!” 那老仆人在军士们的引领下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郑译看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一头的雾水。
“宫尹大人!您安好吧!夫人听说您出了事情,正哭天喊地到处找您呢!”
“出了事情?出什么事情?我不好好的么?”
“谁告诉她我出事情了啊?”
郑大人闻听爱妻为他着急,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急忙扔下了手中的弓箭和战利品,跟着仆人扭头就冲了出去。
那郊外的路边,被丫鬟们簇拥着的萧含芷正心焦意躁,哭得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