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周边境,辩僧智炫遥望着大周境内,
原来一片繁荣生机的寺观庙宇,转眼间萧条零落,变成了残垣断壁的废墟,心里喟叹不已。
正当他扼腕叹息,心绪难平之际,却有人一路喊着他的法号来到了面前。
来人引着三个陌生的面孔急步而来。
但见领头之人头戴金冠,风尘仆仆。
身边跟着一个遍身甲衣的亲卫,执剑护卫。还有一个黄门内侍亦步亦趋,紧步跟随。
他没想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太子宇文赟。
太子的到来,使得智炫心里无比震惊。
他不由想起那日廷辩之时,何妥在耳边说起的事情。
他说太子殿下也是皇帝的庶出,并非嫡出。
这庶出的太子,追到了齐周边境,莫不是恼怒他的激辨之词,讥讽了太子之位得之不正?
他这是行将就木的日子到了么?
以庶代嫡这四个字,让他付出了太高的代价。
他没有想到得罪了皇帝,还没来及预测皇帝那句“你既敢来说,便要敢当!”的后果,
便迎来了同被他无端伤害了的太子。
只是这个太子和他的父皇有极大的不同。
和蔼可亲,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英睿机敏之气。
他并没有如智炫所想的那般,是来秋后算账的。
反而借步说话,谈起了他曾经认识的慧远法师。
慧远名播佛界,是僧人们仰望崇拜的一代宗师。
共有的话题,自然而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只是当智炫听完太子委婉转达完天子的邀请后,智炫却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
“殿下,您觉得我一介僧人,会接受成婚从政么?”
“当初辩论台上,陛下不是说当初佛主迎娶妻子是为不净么。
“既然不净,何故还用拉拢我等佛门中人?”
“智炫不才,心中唯有佛法。对皇帝的天下兴趣不大。恕不能也不屑从命!”
“黑衣当王本就是谶语,以庶代嫡不过隐喻。”
“智炫从来没有诋毁皇帝和太子之意。”
“既然大周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