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零正蹲在那儿系鞋带,保安服领口露出半截褪色的龙形刺青。
两人的对话像撒在地上的小米,被我孙子零一粒不剩地吞进耳朵。
他低头盯着鞋带,指尖却在计算老宅安保力量:原本二十人的卫队,现在被调走十八个,只剩两人留守。
而且国安的人要是来了,老宅里里外外怕是要被翻成筛子,到时候别说是绑架,连靠近张奕五米内都是奢望。
这或许真是最后窗口期了,再拖下去,龙王殿那份\"活捉目标\"的悬赏令,怕要变成自己的追思会通知。
夜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廊下,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在东京执行的珠宝劫案。
雇主要求\"不留活口\",他躲在通风管道里整整七个小时,听着下面宾客的香槟杯碰撞声,直到目标醉醺醺走进洗手间
此刻的场景竟如此相似,猎物浑然不觉危险逼近,还在为一盒烧卖犯愁。
\"必须今晚动手。\"他在心底默念,混入人群时,听见陈宝强无奈的叹息:\"得,我带赵猛跑城南,李刚你去城北\"
夜色渐浓,保镖们乘坐几辆suv鱼贯而出。我孙子零缩在门廊阴影里,听着张奕在身后嘀咕:\"这届保镖智商堪忧,买个烧卖都得我亲自安排\"
他摸了摸耳麦,唇角勾起冷笑,这个纨绔子弟这样安排,等那些保镖提着烧卖回来,怕是只能给张奕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