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白很快占了上风,他的手肘重重,击在对方的喉结上,他听见软骨碎裂的脆响。蝮蛇被打晕。
安安用绑着的双脚去踹乔碧萝。女人镶钻的美甲,掐进他脖颈:"再动就把你,扔下悬崖!"
乔碧萝用安安做人质,枪口抵住小男孩的头。恶狠狠地喊着:
“你们退后,不然我要了,这孩子的命。”
陆忘忧的尖叫,撕破夜空:“放了孩子,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安安突然低头,狠咬了乔碧萝手腕一口。女人吃痛松手的刹那,举枪射向陆忘忧。
“要死一起死。”
李约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闷哼着,挡在陆忘忧身前,鲜血在他胸口,绽开刺目的花。乔碧萝被黑鹰,一枪击穿手腕。枪应声而落。
"陆"李约翰倒在泥泞中,望着陆忘忧颤抖的侧脸。
陆忘忧终于将,安安搂进怀里。男孩的哭声撕心裂肺:"妈妈!李叔叔他"
李约翰看到陆忘忧抱着孩子,跪在自己身边,雨水将她睫毛上的泪水冲成珍珠。
陆忘忧看着,躺在地上的李约翰,此刻,一点恨意也没有了,她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呼喊:“李约翰……你怎么样了……”
“对不起,忘忧,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安安,对不起……真相我已经弄清了,我父亲那死,不是你父亲害的……是个误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从雨雾里,冲出十几辆路虎。江忆白脸色大变,应该是来救乔碧萝的人。
“我们先撤,他们人多,车上可能有重武器。”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让陆忘忧胃部抽搐。她坐在儿童病房的椅子上,指尖轻轻抚摸着,安安熟睡中的眉眼。
孩子的睫毛,在灯光里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
三天过去了,他仍然会在梦中惊叫,然后蜷缩进她的怀里。
"体温正常了。"护士轻声说着,取下了安安腋下的体温计,"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了。"
陆忘忧点点头,目光没有离开儿子。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江忆白拎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他眼下的青黑,显示出这几天,同样没怎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