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里卧室走去。
“南河,我真是瞎了眼,”云兮看着他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愈发愤怒,快步追了上去,大声怒喝道:“为什么我会嫁给你?”
“你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说过,”见他不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满脸嫌弃:“等孩子大了,让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父亲是个什么样子。”
她似还有话没说,而卡在喉间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反胃的感觉。
听到这话,南河终于有了反应,好像那话是尖锐的针,一下刺到了他的痛处。
他再也没法继续故作镇定、无动于衷,猛地回过头,双眼圆睁,满脸怒容地质问 :
“云兮,我什么样子?”
“我耳朵听不见,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
“这些年,你拿了多少钱去养你的那些亲戚,”
“他们每次来,把这里当做他们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住就是半年、一年,”
“这个房子,若不是阿烟把钥匙收起来,不让把钥匙给他们,恐怕又是以前的模样,”
“他们每次来,都跟强盗一样,白吃白住不说,走的时候,还连吃带拿的,”
“还有他们借了那么多钱,从未还过,我是给他们挣钱吗?”
“你妹夫,简直是个丧良心的,我都不想说,”
……
云兮满脸无语,心里满是委屈与愤懑。
明明是他犯了错,可他倒好,心里整天觉得别人亏欠他,对自己的过错却只字不提、视而不见。
南烟苦笑,又是这些,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话术。
他们每天都说一样的话,每次都是问候“你的亲戚,我的亲戚”,相互指责抱怨。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这样。
婚姻就是这样吗?
她想起明轻,心里觉得好受许多。
“南河,一说家里的事,你就这样,”云兮怒不可遏,反问他:“你以为你家的那些亲戚,都是好人吗?我们出去打工,你二哥,把我们家的土地都租出去,还有土地的拨款,全都是他吞了,我有说过什么吗?”
云兮说着,越说越激动,双手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地推着他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