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天台的门,微风裹挟着热气拂面而来,她敏锐地捕捉到一阵细微的啜泣声。
南烟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目光在天台四处搜寻,只见角落处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成一团,不停颤抖着。
南烟满心疑惑,轻手轻脚地走近,这才发现,原来是冯殊。
南烟轻声唤道:“冯殊。”
冯殊闻声猛地回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双眼哭得红肿,看到是南烟,她抽噎着回应:“阿烟。”
南烟在她身旁缓缓蹲下,温柔地问:“你怎么了?”
冯殊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无助与委屈:“阿烟,我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着,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稍稍平复后,冯殊将心底的难过纠结和盘托出。
原来,是下床室友偷拿了她的钱。
被发现后,那人不仅不归还,还恶人先告状,跑到他们班的班主任那儿哭诉。他们班的班主任因同情那人的遭遇,竟找到冯殊,劝她答应只要回一半的钱就行。
冯殊满心不解,声音带着一丝愤怒:“我听说,她之所以会到我们寝室,是因为她之前就有这样的经历,他们班的人都不愿意和她一个寝室,而我要不是来晚了,也不用和别班的人一个寝室。而且她明明没有钱,却天天过得很好,他们都说她是用的拿着偷来的钱。”
南烟记得,冯殊说过,因为她来晚了,便住进了混合寝室。
他们寝室八个人里,有四个理科班,四个文科班,那个女生住在她下床,是高三二十八班的。
“我想着和其他室友一起解决这件事,毕竟她们的钱也被偷过,她们当时一个个都气得不行。可现在呢,她们居然选择原谅,说是算了。”
冯殊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接着说道:“就因为老师让她们别追究,说那女生有个瘫痪的父亲和患精神病的母亲,她们就真的算了,完全记不起曾经的愤怒。”
冯殊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懑,直直地看着南烟,质问道:“凭什么啊?犯错的人不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吗?就因为她家庭可怜,谁都要站在她那边,我只能选择原谅吗?”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