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这天气,寒风刺骨的,你不能只管她,不管自己,这个小姑娘有我们呢。快去换件衣服吧。”
明轻没有听医生的话,执拗地陪着南烟。
一旁的护士问道:“林医生,你怎么知道小姑娘的衣服是这个少年穿的?”
医生推了推眼镜:“这就是经验了,你看那个小姑娘,首先她已经昏迷了,浑身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再说,哪有女孩子会把睡裤套在棉裤里面的。”
医生给南烟挂好水,简单交代了注意事项,便走了。
病房里,明轻还是刚才那副样子,他用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擦拭她滚烫的脸颊和额头降温。
明轻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南烟的手,自责地喃喃:“阿因,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每隔一会儿,就用体温枪测量,看看体温是否下降 。
明轻坐在床边,握着手机,低声将南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南母。
电话那头,南烟的母亲听到女儿昏迷不醒,呼吸都急促起来。
可在知晓明轻守在身边,又了解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
语气稍缓,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明轻啊,实在对不住,我这边工作实在走不开,不好请假,就拜托你多照顾阿烟了,她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电话挂掉,明轻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南烟,心疼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缓缓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南烟的手,那双手毫无血色,透着冰冷。
明轻第一次觉得有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那疼痛撕心裂肺,难以忍受。
这样的疼痛,他以为已经是最痛了,也以为只有这一次,却没想到,以后便是家常便饭了。
“阿因,你快醒醒,我好怕,你不能丢下我,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明轻现在只有满心自责,他不敢想象,她不知道有多冷,才能被冻得发烧,冻到昏迷。
明轻不断地用毛巾给南烟擦拭,试图给她物理降温。
他看着那输液管里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他只觉得那药水滴到了他的心上,就好像水滴石穿,将他一点点穿透。
他坐在床边,一刻也不敢合眼,眼睛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