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牙齿也开始打颤。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剧痛一阵阵地袭来,她心里明白,自己大概率是发烧了。
“明轻……”南烟有气无力地呼唤着,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在寂静的房间里飘荡。
南烟看向浴室,她知道明轻在里面,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她大概再也到不了他身边了。
可浴室里的水流声太大,明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听见南烟的求救。
南烟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模糊。
天大亮时,明轻才从浴室里出来,水汽裹挟着他,带出一室潮湿。
他抬手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冷水冲淋而有些发僵的脖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七点了。
“阿因,该起床了。”
明轻走到床边,轻声呼唤,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未散尽的疲惫。
叫了好几声,南烟却毫无反应,平日一叫就醒的她,此刻却毫无反应,怎么也唤不醒。
明轻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对,一种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明轻急忙靠近南烟,伸手轻轻触碰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瞬间从指尖传来,烫得他猛地缩回手。
“怎么烧这么严重?”
明轻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满是焦急与自责。
他这才注意到,被子薄得可怜,昨晚气温骤降,自己却因为那些混乱的思绪,丝毫没有察觉,让南烟在这样的环境里冻了一夜。
明轻看了一眼周围,想着外面天寒地冻,南烟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出去只怕病情会更严重。
他手忙脚乱地翻找出南烟的厚外套,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又套上一条厚实的裤子,仔细地给她穿上袜子和鞋子,动作轻柔却又无比迅速。
一切收拾妥当,明轻轻抱起南烟,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快步走出房间。
一路上,他紧紧护着怀里的南烟。
抵达医院,明轻抱着南烟一路小跑冲向急诊室。
他心急如焚,不断呼喊着医生,额头满是汗珠,声音都带着哭腔。
医生看到明轻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脚上也是凉拖鞋,却给这个小姑娘穿得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