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琢磨着事情的可行度。
一会儿期待着季廷锋的来信,一会儿又觉得太麻烦他了。
末了又想要怎么才能回报他一点。
沈昭乱七八糟的想了几天,接到了季廷锋的回信。
—事情可行,但行事需稳,可结合时政。
沈昭接到信后,心中大定。
跑到公社买了近几期的嫩江日报和首都日报。
发现领导讲话虽然多,但是可借鉴的少,多是强调以粮为纲,以及本省及各省的工业运动。
沈昭把嫩江日报一篇名为《从“一粮一用”到“一粮多用”:嫩江松干区酒厂实现原料利用率翻两番》的报道剪了下来。
用笔重点圈出酒糟和“农业学大赛”。
琢磨了几天,又跑了好几趟公社。
都没买到以前的报纸。
这天,正像往常一样想去卖报处看看,在路上就遇见了田悠悠。
她的脸有些白,已经初春却裹得很厚。
沈昭瞧见她,主动跟她打了招呼,田悠悠跑了几步追上沈昭。
顿时咳嗽起来。
“着凉了吗?”
田悠悠捂着胸口拍拍,“有点,这几天没烧炕了,一下子没习惯,不是啥大事。”
俩人默声一会儿,田悠悠主动问她,“你想知道马知青的事情吗?”
沈昭倒是挺好奇的,但是背后嘀咕人家好像有点不厚道,更何况她俩不是处的挺好的吗?
田悠悠看她不说话,自顾自地说,“你别看马知青面上风光,她这个月交了吃饭的分例,连经期的草纸都买不起,我看她偷偷往月事带里面放草木灰,晚上漏的垫子上都是……我说这些倒不是因为你俩不对付想说给你听,我是想让你劝劝她,毕竟你曾经跟张天赐夫妻一场。”
“说实话,我以前真是觉得她只是性子直,心直口快的嘴上不把门,但是最近我觉得她做事情都有点魔怔了,见天的说着张天赐回来了会怎么样,跟我们炫耀她以后的日子会有多好。”
田悠悠摇摇头,她是真不觉得那个张天赐好啊。
用之前沈昭的经历劝她,她只会觉得是沈昭没用,甚至觉得自己压了沈昭一头,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