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的耳中。这日夜晚,杨国奇回到内室,一脸疲惫地坐在床边。独孤伽罗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老爷,何事如此烦恼?”杨国奇便将刘昉、郑译的自荐以及颜芝仪的谣言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独孤伽罗听完,秀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轻轻握住杨国奇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老爷,此事万万不可草率决定。刘昉和郑译二人,我早有耳闻,他们贪得无度,眼中只有钱财。倘若让他们二人掌握武备坊,武备坊定会被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子。武备坊乃国家重要之地,关系着将士们的军备,怎能交到这等小人手中?”
杨国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所言,我也明白。只是这颜芝仪,因为宇文忻的赏罚问题,在朝堂上与我意见相左,还摔冠而去,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杨国奇的手背,柔声道:“老爷,成大事者,怎能拘泥于小节?颜芝仪虽有些迂腐,但此人办事认真、工作勤勉,有他在武备坊,您大可高枕无忧。至于宇文忻,他手握重兵,确实不能不防。您可采取明升暗降之法,借颜芝仪之手,将他升为春官品级,以此来削夺他手中的兵权。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宇文忻拥兵自重的隐患,又能让武备坊重回正轨,岂不两全其美?”
杨国奇听着独孤伽罗的话,眼中渐渐露出思索之色。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独孤伽罗的手,感慨道:“夫人真是聪慧过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就依夫人所言。”
第二日,杨国奇便召来苏威,严肃地说道:“苏大人,近日听闻关于颜芝仪的一些传言,你去仔细查办,务必查明真相,不得有丝毫马虎。”苏威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杨国奇也开始思索如何说服颜芝仪重回武备坊。他深知,颜芝仪是个刚正不阿之人,若想让他回来,必须拿出诚意。
这边苏威领命后,展开了细致的调查。他明察暗访,走访了武备坊的众多工匠和相关人员,很快便发现那些关于颜芝仪贪腐的谣言毫无根据,皆是刘昉和郑译二人买通陈孝文造谣生事。苏威将调查结果如实上报给杨国奇。
杨国奇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这两个卑鄙小人,竟敢如此欺瞒于我!”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