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丢下手里的女工,一只胖手顺手蒿住了他的一只耳朵问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传进了李德林的大脑。
“让我去巴结----”
“老爷--、随国公杨坚前来拜见,现在外堂等候。”李德林刚要高声回击,仆人李安的声音在门外突然响了起来。李德林的悍妻忙松开揪住李德林耳朵的胖手。
“李安--、快去给随国公煮茶,老爷我马上就到----!”说着李德林立刻站起身,赤着脚就向门口跑去。
“你给我站住----!”说着、悍妇一把拽住了李德林,“你就这么蓬头垢面的去见随国公--!?”
“随国公深夜造访必有公干,我见他哪还顾得上那些繁文缛节!”李德林憨憨地一笑答道。
“人家随国公出门入户、即使衣服素旧也是非常整洁干净,相公你这样出去和人家相见、丢的可是咱们整个李氏家族的脸。你必须袍履齐整地去见人家,这样、才显得咱尊敬人家。”说着,李夫人将他的朝服和朝靴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并服侍着他穿戴整齐。随后,又用木梳沾着清水将他散乱的头发梳理得顺滑无比才肯罢手。
“夫人--、嫁给我……委屈你了。随国公此次若举大事…,为夫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为你和孩子们挣一场大的富贵来。”望着眼前因操持家务而过早衰老的结发妻子,李德林鼻子一酸,眼里雾气升腾……
“公辅兄--、我刚一入贵府,就听您与嫂夫人在内堂高声喝喊。你夫妻二人该不是在内堂吟诗作对吧!?”李德林刚进入客厅,坐在凳子上的杨国奇便站起身,向他拱了拱手、开起了玩笑。
“随国公说笑了,愚兄如今俗务缠身,身心俱疲,早没了吟诗作对的雅兴。”李德林苦笑着向杨国奇拱了拱手说道,“随国公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公辅兄--,太上皇暴崩了--!”待李德林在凳子上就坐,杨国奇便小声对他说道。
“什么--、太上皇暴崩啦----?什么时候的事儿--?”内史尚士李德林“噌”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问道。
“六天前的卯时--!”
“太上皇驾崩----!我为何没有收到消息----!?”李德林赤红着双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