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林笑频频笑骂。
八日后,汴梁城那巍峨的轮廓,终于在晨曦中显现。望着那熟悉的城墙垛口,以及运河两岸鳞次栉比的商铺酒楼,船上众人皆是精神一振,连日航行的疲惫一扫而空。
“终于回来了!”马鸣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轻松。
“汴梁!老子,回来了!”林笑立于船头,望着那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的城郭,胸中一股热流激荡,忍不住低吼出声。离京数月,历经生死,此刻归来,恍如隔世。
漕船缓缓驶入汴梁外港码头。林笑早已派人提前通报了北镇抚司,是以船刚靠岸,便见一名锦衣卫千户带着一队校尉迎了上来。
“林百户好久不见!”那千户躬身行礼,态度甚是恭谨。林笑在江南道的事迹,早已通过密报传回京中,如今的林笑,在锦衣卫内部,已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陈千户不必多礼。”林笑摆摆手,“人手和车辆可曾备妥?
“回大人,皆已备妥。指挥使大人有令,让您先回府中歇息,待明日早朝后,再行召见。”陈千户答道。
林笑点头,指挥众人将一箱箱精心挑选的藤壶搬上马车,又将鲨鱼帮的账簿以及那份关于倭寇的航海日志封存妥当,一并交由陈千户派人押运回北镇抚司司。至于那些被解救的百姓,则由登州府派船护送,走水路直接送往原籍,费用由查抄鲨鱼帮的赃款支出,倒也无需林笑操心。也有些不愿回去的,留在了登州港,自有那里的官府登记户籍,好生安顿。
安顿好一切,林笑带着亲自分拣打包好的几大篓鲜活藤壶,以及满身的风尘,回到了阔别一月有余的朝天宫。
林灵俏生生立在宫门外,眼圈通红,显然是早已翘首以盼多时。
“哥!”
清脆的呼唤,带着几分哽咽。
一见到林笑那熟悉的身影,林灵再也按捺不住,小鹿般轻盈地奔了过来,双臂一张,便要扑入兄长怀中。
林笑甫见小妹,心中也是暖流涌动,一月不见,这丫头似乎又长高了些,越发亭亭玉立。然而,当那股熟悉的、却又带着几分压迫感的劲风扑面而来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哎!哎!停!”
林笑怪叫一声,脚下生风,身形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