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听说是上古异种,活了多少万年的老神仙了!” 话题很快又转到了玄龟的神威上,房舍里重新热闹起来,充满了对强者的敬畏和向往。
只有那个瘦猴,狐疑地又看了“张阿牛”几眼,总觉得这家伙今天怪怪的,眼神阴沉沉的,不像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阿牛了。
“张阿牛”死死低着头,小口啃着冰冷的窝头,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怨毒都嚼碎了咽下去。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痛楚,提醒着他此刻的卑微处境。他必须在这些蝼蚁的嘲笑和窥探中活下去,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等待时机。
数日后,逍遥宗外门执事殿偏厅。
气氛有些压抑。十几名负责不同区域杂务的低阶管事弟子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上首,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桌后,端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留着三缕长髯的中年修士——正是外门主管杂役弟子事务的刘执事,外号“刘扒皮”。他手里拿着一份名册,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下方。
张阿牛(王玄风)也混在管事弟子的末尾,努力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他现在的身份是负责后山寒潭附近几片药圃除草的低等管事(原主张阿牛用一株偷来的聚气草贿赂了前任管事才捞到的“肥差”)。
刘执事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正在训话:“…寒潭禁地,乃宗门重地!尔等负责外围洒扫、药圃管理的,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近日灵兽园之事,便是懈怠所致!若有差池,惊扰了玄龟老祖清修,尔等有几个脑袋够砍?!”
他每说一句,手中的戒尺就重重敲一下桌面,发出“啪啪”的脆响,敲得下方管事弟子们心头一颤。
“尤其是你!张阿牛!” 刘执事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角落,“负责寒潭西侧向阳坡那片‘凝露草’的药圃!那是给内门炼丹房专供的!上个月的成色比前月差了三成!你作何解释?!”
“张阿牛”身体一僵,连忙上前一步,深深躬下腰,蜡黄的脸上挤出惶恐和谄媚的笑容,用原主那种怯懦讨好的声音回答:“回…回禀刘执事!是…是前些日子雨水太多,地气有些寒…小的…小的已经尽力照看了!绝不敢懈怠!”
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带着原主记忆里的本能畏惧,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