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大奎……大奎他……被军队抓走了?!”
当听到“滥用职权被抓”这几个字时,刘老栓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个无形的重锤狠狠地击中!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炕沿上,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
吴氏也瘫软在地,哭天抢地,“大奎是队长!是干部!他们凭什么抓他?!还有没有王法了?!”
“闭嘴!”
刘老栓猛地回过神来,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他虽然震惊,但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老油条,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哭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大奎捞出来!”
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爹,这可咋办啊?那可是军队啊!”吴氏六神无主地问道。
“哼!军队又怎么样?!”
刘老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大奎是咱们刘家的顶梁柱!谁也别想把他扳倒!”
他走到炕头,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我去县里一趟!”刘老栓将钱票揣进怀里,沉声说道。
“你去县里干啥?找谁啊?”吴氏止住哭声,不解地问道。
刘老栓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凑到吴氏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家那个兄弟,刘卫东!他现在可是在县革委会当委员!这点小事,他肯定能摆平!”
“卫东?他现在成委员了!”
吴氏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县革委会委员!
那可是县里的大人物啊!
“我就不信了,凭咱家的关系,还捞不出一个大奎?!”
刘老栓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他绝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栽了!
更不甘心让李铁柱那个小杂种得意!
……
……
河湾生产队,晒谷场。
与刘家的愁云惨淡截然不同,此刻的晒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