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美好、那么遥远。
我忽然在想,如果唐晴也在,是不是我们也能把酒言欢、畅享未来。
我收了心神,低声开口,对江野他们说:“其实,我身上……不止林菲菲,还有一堆烂账。”
他们都没说话。
我苦笑着把我和林菲菲的事讲了,包括以前在林家当“狗”的那些年,还有现在欠下的高利贷的来龙去脉、
我自嘲地说:“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我贱,但……那时候,真没办法。”
我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
可没人开口嘲笑我。
兔兔只是抬起头,眼圈又有些泛红。
江野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命,能撑到现在,你已经够硬了。”
江橙走过来,低声说:“秦虎哥,我不觉得你丢人,你很厉害,为了家人做到这步,你真的很了不起。”
我眼眶有些热,强忍着没让自己破防。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没那么孤独。
我遇到了几个值得我去珍惜的人,我更应该努力活着。
兔兔试探性地挽上我的胳膊,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手。
我没说什么。
也没抽开。
我就这么让她靠着,闭上眼,任由酒精继续发酵。
江野一看,坏笑着。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兔兔喝得最多。
到后来,整个人几乎都靠在我身上,眼皮直打架,轻轻呢喃着:“今晚我真不想走……”
我轻轻把她扶躺在沙发上,给她盖了条毯子。
我实在没法和她睡在一个沙发上。
太近了。
我怕自己幻想太多,更怕她醒来后后悔。
我拿起外套,轻轻关门,准备回家。
刚走到街边,夜风一吹,人清醒了不少。
这时,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我的心立刻又凉了半截。
是赖大彪。
我一直在局子里,现在看看日子,马上也要还利息了。
我不打算逃避了。
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