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鄙夷的目光,心中的怨恨如同毒蛇般滋长。

    “不行,不能让那小子太得意!”

    “他要是真住进了那大宅子,以后在村里还不得横着走?”

    王翠花也跟着咬牙切齿:“就是!咱们得想个法子,搅黄了这事!”

    因为与狼群一番搏斗,打狼队中不少汉子都挂了彩,胳膊腿上添了新伤,龇牙咧嘴地忍着疼。

    队伍不得不暂时休整。

    隔天,趁着打狼队休整的空当,孙德旺直接将那份“凶宅”的文书递到了姜寻手上。

    纸张有些泛黄,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歪歪扭扭的条款,最后盖着村委会的红章。

    “地契你先拿着,至于钱就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

    孙德旺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硬邦邦,但眼神却比以往柔和了不少。

    这几乎等同于白送。

    姜寻接过那份轻飘飘却分量十足的文书,指尖感受着纸张粗糙的纹理。

    “多谢孙支书。”

    他没有过多客套,只是郑重地道了谢。

    姜寻一家要搬进村后那座荒废多年的地主大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下溪村。

    村民们的眼神复杂起来。

    羡慕者有之,毕竟那院子虽然破败,但占地极大,青砖大瓦的底子还在,比村里大多数泥坯房强了不知多少倍。

    嫉妒的当然也有,凭什么这泼天的便宜就让姜寻这小子占了。

    更多的人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凶宅,他们倒要看看姜寻一家住进去能有什么好下场。

    搬家的过程很简单,几件破旧的铺盖,一口缺了角的锅,还有几件打着补丁的衣裳,几乎就是这个家的全部家当。

    姜寻一个人扛着大部分东西,刘兰抱着小包袱,姜玲则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豁了口的陶碗,里面装着家里仅剩的一点点盐。

    地主大院的院门是两扇厚重的木门,上面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干裂的木头纹路。

    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声响,仿佛推开了一段尘封的岁月。

    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几乎淹没了原本的石板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