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
姜寻的声望,在村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刘兰听着外人对儿子和雪风的夸赞,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眼眶却有些湿润,心中是满满的骄傲与欣慰。
送走了柱子一家,刘兰看着炕上码放整齐的鸡蛋和糖饼,心里热乎乎的。
虽说还在年节里,村里大部分人都沉浸在难得的清闲中。
姜寻却没忘自己护山队的职责。
大年初三这天,他依旧带着雪风,到后山边缘仔细巡查了一圈。
积雪尚未完全消融,山林间一片寂静。
一人一狼,身影在稀疏的林间穿梭。
姜寻仔细检查着是否有大型野兽靠近村庄的痕迹,雪风则警惕地竖着耳朵,小巧的鼻子在雪地上、树干旁仔细嗅探。
雪风的警觉性比以前更高了。
院子里任何细微的声响,哪怕是几片残雪从屋檐滑落,都逃不过它微微翕动的耳朵。
它乌黑的眼珠会立刻警惕地转向声源,喉咙里发出极低沉的呜咽,确认无害后才会重新放松下来。
姜寻对这个伙伴的成长感到十分满意。
这种敏锐,在危机四伏的山林中往往意味着生机。
热闹喧嚣的年节气氛,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
村子里家家户户门上的红春联依旧鲜艳,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硝烟味也尚未完全散尽,但那种全然放纵的欢快,已经被对新一年生计的盘算所取代。
刘兰坐在炕沿上,手里纳着鞋底,针脚细密。
油灯的光晕将她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寻儿,”她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向同样坐在炕边擦拭弓箭的姜寻:“这年也算过完了,开春后,你有什么打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还有几分对未来的筹谋。
姜寻将一张兽皮仔细叠好,闻言抬起头。
灯光下,他年轻的脸庞线条愈发硬朗,眼神沉静而有神。
“娘,开春了,地里的活儿不能耽搁。”
“咱们家那几分薄田,今年得好好拾掇拾掇,争取多打些粮食。”
“护山队的事,孙叔也跟我说了,开春后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