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轸。
他反手将配枪塞进青鸾掌心,枪管触碰到她指尖的刹那,牡丹花瓣上的空白处突然浮现出囚牛浮雕。
青鸾突然抓住他手腕:“你锁骨纹身颜色在变淡。”
“去年端掉盗墓团伙时,有个老道给我纹的。”崔无咎用牙齿咬开战术腰带暗格,取出的警徽背面竟刻着微型罗盘。
当指针指向西北乾位时,他警服左胸口袋突然窜出火苗——那里装着十七年前儿童失踪案的现场照片。
与此同时,赵铁柱正用战术靴碾碎第五只陶俑。
他胸口的结晶碎片已经蔓延到锁骨,每次挥动军刺都会带出腥臭的黑血。
“狗日的跟跳蚤似的!”他啐出口带冰碴的血沫,反手将试图偷袭的陶俑脑袋按进墙里。
砖缝间渗出的脑浆突然凝成墨九卿的脸,冲他吐出条舌头状的蜈蚣。
古建筑穹顶突然落下血雨,青鸾撑开的油纸伞在接触到液体的瞬间熔出十几个孔洞。
伞骨间垂落的铜铃疯狂作响,她突然将伞柄插进地砖裂缝:“崔队,接住!”伞面翻转的刹那,十三枚带着锈迹的铃舌同时激射而出,将扑来的血色星图钉在半空。
崔无咎警徽上的罗盘突然崩裂,飞溅的铜片在他脸颊划出血线。
他顾不得止血,扑向被血雨腐蚀出空洞的梁柱——七道年轮纹路正中,囚牛木雕正叼着半截琴弦。
“找到了!”他扯下领带缠住灼热的手掌,指缝溢出的血珠在触碰到阴沉木的瞬间,竟发出编钟般的清鸣。
三百米外的飞檐上,红衣女童正用脚趾勾着墨九卿的束发冠摇晃。
她每扯断一根头发,下方战场就多裂开一条地缝。
“大哥哥的阵法像漏水的尿壶呢。”她突然松开脚,任由墨九卿坠向瓦片堆,自己则蹦跳着踩碎那些从裂缝钻出的半透明蜈蚣。
第二把睚眦钥匙藏在戏台残骸里。
赵铁柱踹飞最后三具陶俑时,后背重重撞在描金彩绘的“出将”门帘上。
他吐着血沫摸到门框暗格,却发现里面堆满森白头骨——每个天灵盖都刻着缩小版的睚眦图腾。
“操,搁这儿玩套娃呢!”结晶碎片已经爬上他喉结,吞咽时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