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打断。
悬浮的水龙虚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实体化,龙须扫过之处,阴兵铠甲上的鳞片哗啦作响。
问天突然撕开自己渗血的衣袖,蘸血在鳞岩上画了个残缺的卦象:\"龙脉血画符需至阳之人,你常年佩枪染煞,倒是\"
\"抽400够不够?\"崔无咎咬牙将匕首抛给他,枪口已经对准自己左臂静脉,\"但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写进案件报告\"
小北突然将翡翠碎片按在问天画的符咒上。
当崔无咎的鲜血滴入翡翠裂纹时,那些龙鳞状的岩壁突然开始分泌粘稠的金色液体。
九幽教祭司的冷笑从水龙喉咙里传来,但比黑雾更先笼罩三人的,是岩壁上逐渐成型的血红色敕令——某种古老封印正在苏醒的敕令。
当崔无咎的鲜血在岩壁上蜿蜒成符文时,光谱仪的蜂鸣声突然变成了低频震动。
问天沾满鲜血的食指按在显示屏上,数据波纹竟与斩龙阵的走势完美重合。
“坎位偏两度!”他大喊着拉动崔无咎的战术背带,后者踉跄着将最后一道血痕甩向右侧凸起的龙鳞晶簇。
暗河里水龙的虚影突然发出如金属断裂般的哀鸣。
小北的帆布鞋在湿滑的岩壁上摩擦出火星,翡翠碎片在她虎口烫出焦痕:“阵眼在第七节脊椎!”崔无咎的弹匣已经打空,他却把警用强光手电卡在鳞片缝隙里——爆闪的冷白光恰好映出祭司操控阴兵的黑雾丝线。
“借你煞气一用!”问天的白发像活物一样缠住崔无咎的配枪。
当枪管在符咒中烧得通红时,刑侦队长突然读懂了风水师眼中疯涨的星辰轨迹。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子弹裹挟着斩龙阵的金光,沿着黑雾丝线逆流轰入祭司藏身的钟楼。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三人头顶的岩层,问天胸口的刺青正在吞噬他最后的力气。
他抓着崔无咎染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竟与地脉震颤同步:“二十八次……每分钟……”白发风水师在昏厥前突然露出冷笑,“下次见面……记得带o型血……”
小北的惊呼被地底传来的龙吟声淹没。
当她扶起问天时,战术手电的余光映照着风水师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