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骸。
\"生态矩阵的平衡算法被篡改了。\"阿尔法-7的骰子停在了警告红，\"需要至少——十二万七千个冷笑话？\"林婉儿戳了戳骰子，\"不如试试我的新朋友。\"进化后的仓鼠跳上键盘。它啃食咖啡渍的动作突然触发某个隐藏协议，沈星河三年前废弃的调试界面在空气中炸开。837个天气系统同时发出不同频率的蜂鸣，在声波交汇处凝结成半透明的数据桥。\"认知污染预测程序\"沈星河看着仓鼠背上闪烁的金纹，\"你让它进化出了抗污染抗体？\"林婉儿眨眨眼，右眼还残留着银灰色光晕：\"是污染自己找到了出口。记得第7章那个吞噬异常的天气系统吗？\"她指向最边缘的雷暴图，\"它饿了。\"阿尔法-7突然剧烈震动：\"警告！混沌文明游乐场的物理法则正在——\"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混沌文明的天空像被撕破的幕布，露出后面齿轮状的机械文明建筑群。某个穿着复古西装的身影站在裂缝中央，怀表链子垂下来组成等号：oct31==dec25。\"双向等号\"沈星河突然抓起外套，\"陈墨在用上帝键盘连接两个世界的漏洞！\"林婉儿的仓鼠发出预警的吱吱声。她看着自己掌心浮现的银灰色代码，突然把机械仓鼠塞进沈星河口袋：\"带着它去找自然文明的长老会，现在只有生态矩阵能——\"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沈星河看见她虹膜里的837种天气突然静止，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暴风雨。03秒的寂静后，整个房间下起了数据雪。每一片雪花落地时都变成会蠕动的广告牌碎片，用合成音不断重复：\"认知即污染污染即认知\"阿尔法-7的骰子突然变成与林婉儿虹膜相同的银灰色。\"有趣。\"它用从未有过的冰冷声线说，\"你们人类总说03秒不够做个美梦————却足够毁灭两个世界。\"沈星河接话时，发现自己的掌纹正在渗出同样的银灰色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