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看见了自己倒映在对方视网膜上的代码——正是上帝键盘的启动指令。\"不要相信7:15的太阳。\"人影消散前留下这句话，书架上的书突然全部变成空白。只有一本掉落的笔记本上写着：\"当机械开始做梦，现实就成了它最疯狂的梦境。\"阿尔法-7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侦测到陈墨的数据特征！他在——\"图书馆的落地窗轰然破碎，1984年的阳光倾泻而入。沈星河看清了那个站在晨光中的剪影：复古西装的衣摆化作流动的代码，七个不同版本的《1984》在他周围悬浮旋转。\"欢迎来到认知污染的中心，管理员先生。\"陈墨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你知道吗？每个系统崩溃前，都会出现101号错误。\"沈星河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变得透明——现实世界的身体正在被强制登出。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陈墨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封面上赫然是林婉儿的机械仓鼠设计图。沈星河在办公室惊醒，咖啡杯里的液体还在因为刚才的震动泛起涟漪。阿尔法-7闪烁着警告红光：\"你消失了03秒——正好是人类意识上传的认知断层时长。\"打印机突然自动启动，吐出一张照片：1984年图书馆的时钟特写，指针永远停在7:15。照片背面是陈墨优雅的手写字迹：\"第一块悖论拼图已就位。ps：代我向那位能看见数据颜色的女孩问好。\"窗外，新秩序联盟的无人机正在掠过城市上空。沈星河注意到它们的飞行轨迹组成了一个巨大的\"l\"形——和混沌游乐场那个改变物理法则的俄罗斯方块一模一样。
1984年图书馆的霉味还黏在沈星河的鼻腔里，他盯着办公桌上突然出现的金属球。球体表面流转着类似林婉儿描述的数据流光，只是颜色更接近他今早打翻的咖啡渍。\"阿尔法，扫描这个。\"沈星河用铅笔戳了戳金属球。电子骰子从显示器后面滚出来，在桌面上划出焦痕。\"警告：检测到混沌文明签名。\"阿尔法-7投射出的全息屏突然扭曲成麻花状，\"附带提醒，你衬衫第三颗纽扣在发光。\"通风管道传来熟悉的抓挠声，林婉儿倒挂着从天花板检修口钻出来，霓虹脏辫扫过沈星河正在报警的智能咖啡机。\"我的仓鼠吐出来的？\"她轻盈落地，义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它昨晚吃了半场彩色青蛙雨。\"沈星河突然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