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走吧,赶紧带路”姜挽歌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阿彪也没拒绝:“那就有劳同志了”。
一路无言,众人很快便赶到了小河村。
姜挽歌惊奇的发现这个村子的板车多得出奇。
她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救人。
阿彪家的土坯房在村尾老槐树旁,破门板虚掩着,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阿亮一把推开门,霉味混着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
炕头蜷缩着个灰发老妪,蜡黄的脸上冷汗涔涔,干枯的手指死死攥着褪色的被角。
角落里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哭得双眼红肿。
小姑娘见自家哥哥回来,哭着说道:“哥,你快看看咱妈”。
“娘!”阿彪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炕边,颤抖着手握住妇人干枯的手。
妇人缓缓睁开了眼,干枯的手回握着阿彪的手。
张了张口却发现,她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用干枯的手用力回握着阿彪的手,好似在安慰他,紧接着妇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姜挽歌见她晕过去蹙眉说道:“我来看看”。
阿彪这才松开了妇人的手。
姜挽歌指尖搭上妇人腕间,脉象细弱如游丝,却在尺部隐隐透出瘀滞的涩感。
她翻开妇人的眼皮,瞳孔虽清明,眼白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姜挽歌看向阿彪,阿彪挠头说道。
“今早我走得急,我不知道娘吃的是什么”。
阿亮突然一拍大腿,急声道:“昨儿村里分了救济粮,张婶子舍不得吃,说是留着给你补身子!”
话音未落,阿彪起身,忙去掀开灶台上的陶瓮,酸腐的腌菜味直冲鼻腔。
阿彪抱着鼻子发酸,抱着陶翁递给了姜挽歌。
“姜医生这是我娘今早的吃食,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姜挽歌凑近陶瓮,酸腐气息中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腥。
她指尖轻搅瓮中发黑的腌菜,赫然在坛底摸到几块黏腻的硬块。
竟是发霉的麸饼,表层还附着着暗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