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歌微微点头,跟着陆团长进了里屋。
陈司令年纪约莫五十出头、身形消瘦、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要不是仔细看,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姜挽歌见状问陆团长:“陆团长,请问司令这样昏迷多久了?”
“从昨晚昏迷到现在都未曾醒来”。
姜挽歌缓缓点了点头,上前给陈司令做检查。
她指尖轻轻搭在陈司令手腕间脉搏,脉象虚浮散乱、如游丝般时有时无,她神色愈发凝重,松开口,又翻开陈司令的眼皮查看瞳孔。
查看完后,姜挽歌沉吟道:“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司令这是气阴两竭之症,脏腑虚损严重,气血近乎枯竭”。
“陆团长,他之前可有什么病症?昏迷前是否有异常?”
陆团长回忆道:“一个月前司令就总说胸闷气短,却坚持不肯去医院,他一直说自己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直到半月前他毫无征兆昏迷”。
“可军区医院的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医生们不但没能把病症缓解,相反司令昏睡的时间也愈加漫长”。
姜挽歌拧紧眉头,军区医院的医疗水平在当地首屈一指,连他们都束手无策,足见病情棘手。
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散落着一个空药碗,药渣泛着暗沉的黑褐色。
她急忙上前把碗拿起来查看“之前的药方还在吗?”她突然问道。
陆团长闻言连忙从抽屉翻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张。
姜挽歌快速浏览后瞳孔微缩,黄连、石膏、知母这些药材虽能清热泻火,却会进一步损耗阳气。
难怪陈司令的症状愈发严重,这分明是误诊误治!
“司令根本不是实热症,而是虚不受补的寒症!”
姜挽歌将药方重重拍在桌上,“之前的药再喝下去,就是催命符!”
陆团长闻言,脸色瞬间煞白:“那姜医生,你你可有办法”。
姜挽歌没说话,而是继续问道:“陆团长,还请您如实告知我,陈司令之前可还受过别的致命伤,尤其是脑袋”。
陆团长闻言,重重点头:“司令年轻时,在一次任务中,脑袋不幸中过枪,所幸命大,才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