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第二日,火车在岭北站堪堪停下,有人下车,很快便有人上车。
这次姜挽歌对面的位置都换了人,是一个面相看起来有些刻薄的老婆子,带着两个孩子,高些的女孩看起来有八九岁,小一些的是个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
老婆子一上车,就扯着大嗓门指挥着那个年纪较大的女孩儿放行李:“你个死丫头,赶紧把这行李放上去”。
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位置上,嘴里不断嘟囔着:“哎呀,你们两个小祖宗,这一路可折折腾死个人”。
小女孩把行李放好,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没有坐下,小男孩被老婆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男孩对周围很是好奇,东张西望地张望。
很快火车缓缓启动,老婆子这才挪动屁股,对一旁的小女孩吼道:“还不坐下,是要当门神不成?”
姜挽歌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重男轻女本就是普遍现象,特别是在落后的农村,尤为明显。
姜挽歌并未说话,老婆子见姜挽歌长得白白净净,尽管只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却也难掩风姿。
她冷哼一声嘟囔道:“真是狐媚子”。
姜挽歌嘴角微抽,长得漂亮还是她的原罪了?她只当这老婆子是空气,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姜挽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的脚被人给狠狠踢了一脚。
姜挽歌蓦然睁开了双眼,眉心微微蹙起。
她看了眼自己的腿,定是这小男孩踢她无疑,想着小孩子调皮,她并未计较,她又缓缓合上了眼。
这时,她的膝盖又被踢了一脚,姜挽歌睁开眼睛对对面的大娘。
“大娘,管管你孩子,若是踢到别人,磕着碰着那就不好了”。
毕竟这是公共场合,念及对方还是老人孩子,姜挽歌用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