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下人悄悄换了三泡茶,江福才被五花大绑着,如待宰羔羊般被带到了屋里。他一见到跪在地上的柳氏,心中便如明镜般,意识到东窗事发了。看到眼前的人,苏大人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你就是江福?”江福不卑不亢,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正是。”
“那你说说,你跟柳氏是什么关系?”
“小人跟她没有关系。”苏大人气得将一杯茶如炮弹般摔在了地上,
“清清,你说。”
“是,姐姐,落水那日我看到你和母亲从假山里出来。”苏清清颤抖着,声音仿佛风中残烛……
“清清小姐,你莫要胡说,她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污蔑自己的母亲?”江福反问她,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我没有,其实,其实我不止一次看到你们在假山,那次,我不想姐姐发现,所以才失手将姐姐推落了水,前两日我又看到,看到你们在假山偷偷见面,”柳氏猛地转向她,如遭雷击,完全没想到上次见面竟然被苏清清看到了,苏清清绝望地看了母亲一眼,那眼神如死灰般黯淡,“当时,当时母亲给了你一个包袱,后来母亲走后,你捧着包袱如捧着稀世珍宝般一直在那站了很久。”听完这一番话,柳氏如坠冰窖,知道自己这一关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只是没想到,这致命的一击,竟然是由自己的亲生女儿发出的。
“说,柳氏给你的包袱里装的什么?”
江福闻此,一切了然于心,凝视着悲恸欲绝的柳氏,他心如刀绞,紧闭双眸,沉默须臾,再度睁眼时,眼中已无丝毫涟漪,沉稳地开口:“既然你们已然知晓,看来今日我是在劫难逃了,罢了,也算是回本了,你们想知晓真相吗?呵呵,告知你们亦无妨。”
“清清小姐所言不过是她一面之词,实则一直以来,皆是我暗中胁迫柳夫人,窃取贵重金银首饰予我,我将其死当于当铺,且嘱咐当铺我所送金银珠宝只可售与外地人,不得售与本地人,我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却未料到被清清小姐察觉,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皆是我的主意,柳夫人不过是受我逼迫,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苏清云万没料到,在这江福身上出了纰漏,他竟敢一人将罪责尽数承揽下来,而苏清清闻此,整个人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