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长慕彦的长剑 “当啷” 坠地,月光在剑身碎成无数银箔。记忆深处那抹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此刻与眼前周身蛊纹的婳姬重叠,他踉跄两步扶住石柱:“九巫族…… 怎么可能?你明明……”
“明明是你从那冰天雪地中救回的孤女?”婳姬的指甲如鹰爪般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匕首汩汩滴落,在青石板上蜿蜒成一幅诡异的图腾,然而众人的目光却被婳姬那如泣如诉的话语吸引,丝毫没有留意到地下的血迹竟如蛇一般诡异流动。
婳姬继续用她那哀怨的声音分散着众人的注意力:“当年,我的祖母带着剩余的族人如惊弓之鸟般东躲西藏,我们曾经一度逃到那婪岛国,我便是在那里出生的。可他们对我们却如恶狼般非打即骂,从来不将我们当作人看待。无奈之下,在风声稍过之后,我的祖母又带着剩余的族人悄悄潜了回来。”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整个昭华如此辽阔,竟然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只为躲避官兵的追捕。经过一番艰难的逃亡,我们最终来到了这片人迹罕至的雪山。
本以为能够暂时摆脱官兵的追杀,获得片刻喘息之机,却未曾料到,这看似宁静的雪山,实际上却是另一个可怕的虎口。就在我们族里的几位伯伯为祖母运蛊疗伤之时,那个银发男人和一狐一貂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林月瞪大了双眼,一人一狐一貂?婳姬没有停留,继续说道:“这个男人完全不顾及我们的解释和求饶,二话不说便出手杀害了我的几位伯伯。
族人们见到这一幕,自然无法坐视不管,纷纷奋起反抗。然而,当他发现我们使用的是蛊术时,他的杀意瞬间变得更加浓烈,竟然毫不留情地对我们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我被祖母紧紧地压在身下的雪堆里,眼睁睁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发生。祖母在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毕生所学的蛊术传授给了我。那一刻,我眼前弥漫的全是祖母的鲜血,那猩红的颜色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的父亲、母亲、姐姐,还有我们族里仅剩的八十六口人,无一幸免,全部惨死在那个男人的手中。而他在临走时,竟然还丢下了一句话:“还好,还好发现得及时,否则我东方翊再也没脸去见祖宗了……”